四川是中国著名的茶叶产区之一,其中以峨眉山的莉花茶最为著名。莉花茶是以鲜花叶为原料制作而成,具有独特的花香和清甜回甘的口感。近年来,随着莉花茶文化的普及和消费者对品质的追求,越来越多的四川莉花茶品牌涌现出来,究竟哪些品牌的莉花茶排名靠前呢?下面我们就一起来探究一下吧。
"乡里伢,喝糖茶,打臭屁,屙克蚂",小时常唱的儿歌。
所谓糖茶,跟茶没有半点关系。
武汉人也习惯地称白开水为茶。
您俩好,七了冒?冒七来点?您俩先喝点茶,稍等一哈,菜随后就来。
再平常不过的情形,然不可思议的是,明明一杯白开水,杯里半片茶叶没有,何以称谓茶?看官莫急,原由慢慢道来。
那时茶叶铺和副食品店常见的有:末莉花茶、毛尖、云南茶砖及大路货花红茶,好茶金贵,一般屋里买不起。
三年自然灾害六零年我七岁,大麦粉子玉米糊能填饱肚子就很满足了,从未想过喝什么茶,小伢不会喝茶,更不会品茶。那时饭都吃不饱,没事谈茶是不是饿着肚子做梦,戏弄人的调侃。
从我记事起,汉口的茶馆到处都是,像汉正街、长堤街、统一街、花楼街随处可见。
我那时还小,偶尔路过,只见里面仨俩几人围桌而坐,每人跟前放个有盖瓷碗,堂官伙计肩搭一块抹布,手提长嘴铜壶大声喊道:"瞄倒瞄倒,小心开水,烫倒不得了"。桌上几个小碟,碟里放有一小撮瓜子、麻烘糕几块。
酷热的夏天里,几把老旧的木叶吊扇嘎吱嘎吱、吃力地哼着干涩嗡嗡的声响。有的则在房梁上掉两绳子系牢木扛,横扛两头连上厚布帘,横有一丈有余,垂下三尺左右,在我眼里活像西游记里的大蒲扇。一个比我大点的小哥哥坐在店堂一角,用力上下一扯一松,布帘来回摆动,满屋就生风凉爽了。
寒气冷冽的冬天,茶馆门口挂上两块一人多高的挡风门帘,挑开一瞥,里面烟雾缭绕,惊堂木一拍,叫好声一片,咦,怎么还有说书的。那时的我就想不通,茶有什么好喝的,苦涩不说,竟然有人舍得花钱,从早坐到晚。
汉口从晚清开埠通商口岸起,茶叶就为出口贸易的大宗商品,江岸区胜利街下头的茶厂,汉口沿岸仓库码头就成了内地的集散地。
据《汉正街市场志》记载,200多年前,山西商人通过汉江航道,在汉正街处打通湖北乃至华中茶叶远销欧洲的通道后,四川、湖南、安徽、福建等各地的茶叶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武汉,再从汉口港出口到欧美市场。据记载,从汉口港出口的茶叶,一度占中国茶叶市场出口量的85%,占世界茶叶出口量的60%。
可见武汉人与茶的渊源由来已久。
九省通衢的武汉,长江,自西横到东,汉水,从北流到南,华夏腹地,水路四通八达,历来享有"黄金水道重镇"美誉。
"十里帆樯依市立,万家灯火彻霄明"。像汉口这样沿江沿河的码头,从上往下绵延数十里,货物的流转、装卸量可谓是惊人。优越的地理位置,便利的水路条件,西方列强们选中汉口开埠自然是有它的道理。
那时的搬运机械落后且不发达,货物装船起坡全靠人力肩扛背托,接驳的跳板随水晃动,坡陡路滑。赤日炎炎下,黝黑的肌肤流淌着淋漓的汗水,廉价的茶水成了他们补水解渴、万不可缺的生存依赖。
再说白开水是茶么?答曰:即是,又不是;不是,又是。开水与生水有着质的不同,是大家再明白不过的道理,在缺衣少食那年代,烧水费柴费工夫,能省则省,么样方便么样来。那时的农村生活条件就那样,渴了随便找个有水源的捧起就喝,只有屋里来客或做饭烧壶水,哪能像现在眼花缭乱的奶茶、果茶、吃早茶。时过境迁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在我做知青的时候,想喝热开水得在土灶里用草把子烧,被火熏燎成黑不溜秋装水土罐那叫茶罐,装开水的热水瓶,叫茶水瓶;装开水的壶,叫茶壶。开水放不放茶叶都叫茶,白开水叫做茶,沏的糖水叫糖茶,茶叶沏的水才叫茶叶茶。
生活里茶水不分的认可使唤,好比润物细无声,早已融入普通人的举止言谈,已然成了老少妇孺的口语习惯。白开水统称为“茶"叫顺了口,朴实、亲切、自然。
武汉人重面子、讲礼性,不会苦于那时生活的窘迫,把白开水唤作茶让人瞧不起。
武汉人质朴、豪爽,市井坊间长日时久地叫熟了,管它碗里有茶无茶叫茶才习惯。
这叫法沿用至今,我想也是受那时汉口茶文化、码头文化和盛极一时的茶叶贸易历史影响。茶气氤氲,民淳俗厚,留给我们后人丰富、厚重的民俗方言俚语,现代年轻人看不懂、难以理解的世间百态。